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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北京律师 本文来源:北京律师事务所 发布时间:2019-0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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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这座城市,有近3000家律所。
从法院门口的鳞次栉比,到金融界的高楼林立,从人尽皆知的红圈所,到法院、街道办旁的小律所——有近30000名律师,为了给这座城市提供高效的法律服务而不分昼夜地奋战。
人们把律师作为既高薪又备受尊重的理想职业之一,为能在红圈所/顶尖所/一线所任职而争先恐后地争抢,殊不知:高薪只是少数人的奖励,它不属于这座城池中所有的法律人。
律师收入的两极分化已是老生常谈——这里既有年薪百万的高级合伙人,也有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律师。
但毋庸置疑的是,没有哪个律师,不是在高压力、快节奏还有无休无止的加班熬夜中成长起来的。
而在北京,这一切都被放大,写成了你的我的,迥然不同却又无比相似的故事。
// 从老家到北京 //
从空荡荡的晚班地铁下来,走出地铁口,小夏宛如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僵直的腰板终于随意地塌下去,“马上就到家了。”小夏自言自语道。
在这偌大的北京,小夏也说不上自己过得好不好。当初不顾远在云南的家人反对一个人留在北京,转眼已经过去了四年,小夏也从懵懵懂懂的实习生,成长为红圈所A所的主办律师。
小夏回到家,这间房子月租六千五,是小夏在北京的第一个“家”。
从实习期到转正留用,大概是小夏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本想进了红圈所也就不用挣扎在低级财务自由的线上,但没想到当早餐从学校食堂的西红柿鸡蛋面,变成了律所大楼底下的赛百味,当住所从800块一年的六人宿舍,变成了月租4000的合租房,小夏还是被吓得拼了命一般地工作。
拿着九千块的工资,在老家的高中同学既眼红又抢着抱小夏大腿,小夏苦笑,北京这地方,光是找个栖身之地就能把月薪砍半,再爱美的小夏对着商场里喜爱的职场OL风连衣裙也只能三思。
于是小夏跟着高年级律师,过上了披着霞光走进大楼、数着星星回家的日子。从校园到律所,小夏觉得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每一项工作似乎总是吃力到让小夏忘记了下班时间还在钻研。
初到A所时,小夏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学会发送一封合格的邮件。之前不是忘记加附件,就是忘了抄送,不是材料清单少了内容,就是内容不规范引得客户生气。已经数不清被打回了多少次,小夏才哆哆嗦嗦地从上级律师那里收获了一个笑容。
更难的还有生活上的不适应,懒散的校园生活到严格规矩的职场生活,每日从住所到律所通勤,小夏总被挤到要错过好几班地铁才能上去,迟到扣奖金更让小夏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转正并拿到律师证后,小夏已经能独立处理一些案子。上个月,小夏在北京的远方亲戚介绍了一个大额案子给所里,小夏怕自己做不来,将案子交给师傅一起做。大事师傅做主,从法律文书到客户洽谈,还是小夏自己跑上跑下办下来。最后创收三万律师费,师傅自己拿了两万五,小夏只拿到了五千。小夏不敢言,只能当作积累经验。
“赚钱太不易了。”小夏决定退掉毕业来一直租住的那个房间,毕竟房价涨得比薪水快,和他人在这么好的地段租房自己却早出晚归,实在有点不划算。小夏斟酌了很久,最后住进了四环外的一套房子里最小的房间。在她之前租住这个房间的,是一个叫水曦的女孩,回老家去了。
尽管通勤时间长了些,但对挤地铁已经习以为常的小夏来说,这个房间刚刚好。
不知是租金低了些,还是小夏的工作能力提高了些,她的生活没有起初那么兵荒马乱了。小夏的时间似乎多了一些,也快了一些。小夏凭着这些年积累起来的老客户和逐渐建立起来的信誉,每年也能创收几十万律师费。
一晃眼,小夏顺利成为了主办律师,月薪也从最初的八九千逐级涨到了两万四。小夏既不必发愁交过租金生活就变拮据,也不必看着喜欢的职场装对自己抠门儿。她决定自己租一套房,不再忍受有着各种小毛病的室友。这也是小夏在北京完全属于自己的第一套房子。
但晋升和加薪并不能改变巨大的工作强度。小夏依然忙到不能回复在微信那头问好的父母,也继续着在大楼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的生活。
// 从北京到老家 //
说起回老家的那个女孩水曦,也和小夏差不多大,小夏的室友介绍说,那个女孩也是个律师,只不过在并不知名的普通律所干了几年,最后还是无奈于北京的生活压力回老家做法务去了。
水曦的本科学校虽在北京,但并不是五院四系,经历了考研失败,水曦突然不知道未来要怎么走,当初雄心壮志要做个北漂,如今她却陷入了看不到头的迷茫。司法考试和考研二者没有一个成功,水曦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自己的法律梦。
闲着也是闲着,就算只有本科毕业证,也还是去律所实习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顺利留用留在北京呢。水曦的北漂生活也就从这家并不起眼的B律所开始了。
据说这家律所虽然不比红圈所“红”,但也是很讲究实干的发展比较快的一家律所。水曦刚到时有幸碰到了所里较有能力地一位律师带她,尽管从实习到转正的很长时间里,水曦并没能接触太多案件处理核心操作部分的内容,但这却给她充分的时间慢慢成长和学习。
因为毕业前就在这家律所实习,水曦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工资只能负担得起一个“住处”,不必太大,也不必太近,更不会是一个人租下整套房。水曦托学长学姐介绍,最后搬进了四环外的这个小居室,同住的也是职场新人。两千五的房租,就占了水曦近三分之一的工资,但对能接受没有研究生学历、暂时也还没有司考证她的B律所,水曦还是心怀感激也斗志昂扬:“律所小怎么了,我总能熬出头的。”
此后的生活,当事人是水曦联络最频繁的人,法院是水曦最常去的地方,从来回跑腿到亲自站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水曦的每一天似乎都在成长。
水曦独立执业后,和律所约定二八分,即水曦如果接到客户委托,就可以得到80%的律师费,剩下的部分作律所的管理费。凭着跟着师傅积累的人脉,水曦确实接到了一些实打实的客户委托,在资历越老越吃香的律所圈,像她这样的新面孔能不闲着接到一些案源,已经很不错了。
这也是律所合伙人的意见,这不,被套路接了一个欠债两万的案子。数额虽然不大,但案件基本的流程乃至最后的诉讼还是得硬着头皮走下来。揪着被告人追了一个多月,最后收到两千块律师费,除掉律所管理费,最后水曦也就只拿到了1600。
水曦的同学听说她成了律师,有事没事儿就要来“咨询咨询”。上个月咨询着咨询着,帮同学解决了一个公司纠纷,免了10万的开支。但开口要钱同学却不理解了:“你不就给我给了点儿意见吗,至于么?”
水曦和同学吵架翻脸,直到同学答应请她做公司的法律顾问才作罢。一年20000顾问费,期间从合规到诉讼,同学有事没事都要来求求这位律师同学。但到年底了同学说生意不景气,硬是扣了五千给了一万五。果然生意场上没有真朋友,水曦忿忿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年水曦也算是接了十几个案子,案子不多但水曦还是从头忙到尾。能拿到的律师费从1500到30000不等,但像三万这样的峰值对水曦来说实在不多,大部分时间她总是累死累活地忙碌,最后却只能拿到刚好能应付生活开支的律师费。
水曦也不敢喊累,客户还是有一个算一个,说不定下回就能拉到大客户呢,说不定就能来个大额的案子呢。
但水曦盼了又盼,从实习期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律梦想还剩下多少,不变的除了杂七杂八琐碎的案子,就是风吹日晒往返于法院和律所之间,哦对了,还有那个刚好可以栖身的小房间。
过年回到家,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围上来:哎水曦啊,你姑父做生意被罚了两万块钱,你看看能不交么;我们准备把房子卖了给你表哥买套房子,你看中介这个合同有啥问题没有啊……过去一年水曦像车轮一样忙得连轴转,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说了。
夜里水曦悄悄爬上了***床,***味道让她安心,这是北京那间房子不能给她的。她对妈妈说:“我不想在北京干了,回到你们身边能行吗?”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了搂水曦,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后来的故事便是,这个小姑娘辞去了在律所的工作,打包了行李离开了那个小房间,也离开了过去无比留恋的北京,就像当初留在这里时那样坚定。
其实水曦知道,如果继续干下去,也总会有一天能熬出头,得心应手地处理大客户的案子;也能从那个小房间搬出来,租上一套自己的房子,甚至把爸妈也接过来。但是她也知道,在律师行业薪资落差巨大、律师从年初到年末几乎无休假连轴转的北京,她这样的小律师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不再为两万块钱的顾问费纠缠翻脸,才能有底气拒接欠债两万不还这样的案子,才能搬进宽敞明亮的大房子。
水曦只是不想再干下去了。
北京这地方,既有小夏这样穿梭在高楼大厦中而逐渐扎根的姑娘,也有像水曦这样日复一日奔波于法院和律所之间却没能及时收获的姑娘。
但无论是红遍中国的红圈所,还是路边广告招牌毫不起眼的小律所,都是为实现梦想而努力生活、终日奋斗的人们。
也许高薪资意味着更大的工作压力,低提成意味着忙碌却枯燥的重复,但当我们发现,自己的付出和收获能相匹配,薪资高低也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北京律师事务所:http://www.zhll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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